21.“金助友家政公司”
(2014 年8 月27 日家政公司 ,星期三)
《四个不朽 : 生活、隽文、音乐和书法》 ,齐一民/著,知识产权出版社2015年10月第1版家政公司 。
“金助友家政公司”在我家路南大概307 米,我说得这么的准确,是因为我经常去,我一个月两三次到那里去请保姆—为我老娘家政公司 。其实,那个“请”字上面,是可以加上一个引号的,因为,我分明不是去“请”,而是去雇佣,我是“老板”和“用户”,但为什么一个月非要“请”3 次保姆呢?这其中的缘由共有多少,你用1 年12 个月份乘上两三次就能够说清楚了。
这个保姆市场是我这十几年的“主要人力资源中心”,至于我家周边别的市场,我也是常常去的,最远的有一个在西客站,最后一次去那里是今年的春节过后家政公司 。春节,对于“请”保姆的用户来说无疑是梦魇—因为“供求关系”的原因,今年春节我去西客站那家只有一个老板、一间屋子以及一个“候选保姆”的“人才市场”去请人时,那个老板先看了看我以前付过费的收据,然后说“你真幸运,今天还真有一个保姆,人都管她叫‘林黛玉’,林黛玉,林黛玉,林黛玉!”—于是,那个“林黛玉”就从后屋出来了,她病怏怏的,扭扭捏捏的,而且还有几分的心事沉重。我好说歹说之后把“林妹妹”“苦劝”到了“北大”—我妈住院的地方,谁知进了病房之后“林黛玉”就立马提出辞职了。我问为什么,“林妹妹”说“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去吗?”,于是,她就现场把我这个才当了她半个小时“老板”的老板给“炒鱿鱼”了。
当然,在“金助友”只要不是春节,就没有见过“林黛玉”那么娇嗔的保姆家政公司 。特横的我倒是见过一些,也请回家过一些,其中,一个最横的是个山东的中年妇女,我刚和公司签过合同、把她像拐卖妇女那样从“金助友”的里屋带到大马路上,迎面她就见到了一个熟人,见了熟人后她就特别顺畅地聊起来了,我只好在一旁等着。她先聊了十多分钟,我不好意思地催了她一回,她说你急什么呀?再等等!我于是在另外一个10 分钟后又小心谨慎地催了她一下,她这次就有些烦了,说:“你不愿意等的话,就先把我的箱子拎回家吧!”我起初是想拎那个看上去比我都沉的箱子来着,但回头一想:“她是保姆呀!”因此我就急了,说我不等你了,你愿意去我家干活就自己去,不想去的话就拉倒!然后我就摔袖子走了。她后来也就去自己摸去了,但是才过了一个星期,她就用一个盛着大猕猴桃的箱子,把我妈的头给砸了。
由于挑保姆就像是挑选人才,因此眼力见是非常重要的,当我面对旺季的、坐满一大屋子的、都身披着“金助友”马甲的、与我年龄上下差不了多少的、形形的中青年妇女,进行挑选的时候,我有时是挺不太好意思的家政公司 。那时候的感觉,特别像《非诚勿扰》台上站着的男嘉宾。挑保姆时,我大概有这么几个选人标准:(1)山东人( 我母亲喜欢自己的同乡);( 2 )能做面食;(3) 性格好;(4) 相貌过得去;(5) 有中等以上文化, 能念得出墙上贴着的“好保姆准则”之类的标语。最后还有一个最重要:最起码有能在我家干上一个星期以上的决心和信心。
但是家政公司 ,按照以上的标准找到的,通常会在一个星期过后,做出些尽管符合我那些个“硬指标”却效果截然相反的事情来,比如,拉回家的山东妇女最容易脾气暴躁地和老太太打架;还比如,相貌姣好的妇女非常容易在一个星期“服役期间”出轨、不知用什么样的方式像野猫打野食那样找到私通的男人走掉—其实我家的楼层挺高的;再比如,文化越高的保姆越可能在“服役期间”和我妈抢着报纸、抢看电视频道……
10 年多以前,我对为老太太找一个忠贞不贰的好保姆还是挺有信心的,但经过10 年之后,在经过几十个的中青年妇女的“案例”之后,我的信心几乎没有了,由于换得太频繁了,我甚至连那些保姆的“姓氏”都不太能记住了家政公司 。于是,我经常用手机这么和她们沟通:她们来电:“齐大哥,我是小刘啊!我有件急事求你帮助一下。”听后怒火万丈地回答:“小刘呀,又怎么啦!我不是说多少遍了吗?你一定要学会和我妈搞好关系!!!!”对方说:“齐大哥,你搞错了,我是物业小刘,又是派来催缴大前年的物业费的!!!!”
(未完待续)